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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山家电维修招聘信息 高德荣:几十年来我做的事 就是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小编 2024-11-26 维修项目 23 0

高德荣:几十年来我做的事 就是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央视网消息: 在中国的西南边陲,独龙江畔,生活着云南省人口最少的民族——独龙族。这个曾经偏远落后的民族,因为一条从山上开出的路,彻底改变了命运。而这条路的背后,是一位古稀老人的故事,他用毕生的牵挂改变了独龙江乡的面貌。今天,我们走进高黎贡山,看一看“人民楷模”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高德荣的故事。

9月初,独龙江乡的草果即将进入收获季,这些红彤彤的果子,是村民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但今年雨水多、气温高,草果产量不稳定,老县长高德荣有些着急。

好在今年的草果卖得不错,可单靠草果还远远不够。

70岁的高德荣,自幼生长在这片峡谷。让乡亲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是这位退休十年的老县长依然放不下的心事。除了发展新的经济作物,高德荣牵挂的,还有这里修不完的路。

高德荣:“我为什么一开始抓路?独龙族要过上好日子,家乡人要过上好日子,包括自己在内,根本性的问题是什么?要找,我是一直在找,就是这个路,独龙族穷就穷在这个路上,贫困就贫困在这个路上。”

曾经的独龙江乡,山高谷深,交通闭塞,没有一寸公路,物资运输全靠人背马驮,出山一趟要翻山越岭好几天。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迪世荣,曾经就是人马驿道上的赶马人。

人马驿道全长约65公里,马帮翻越高黎贡山走到县城,一个来回需要六七天。驿道崎岖凶险,好几次,他差点将命丢在了积雪皑皑的高黎贡山。

云南省怒江州贡山县独龙江乡巴坡村村民迪世荣:“马也背,人也背,背米、油、盐巴,一个人背七八十斤。”

偏远的独龙江乡被连绵险峻的高黎贡山封得严严实实,要摆脱穷苦,必须开出一条通往山外的路。1990年,高德荣到贡山县任职,开始为一条真正的公路四处奔走。

政策、资金到位了,但想要在独龙江边的悬崖峭壁上修出一条路,谈何容易。

高德荣:“这个地方蚊子也多,雨水也多,雪也下,还有经常泥石流、山体滑坡那些情况。炮锤来打眼,然后一点一点、一小节一小节炸药放进去炸。这个路,建设难度相当大,难啃啊。”

一条从山上开出的路,一修就是四年。1999年9月9日,独龙江公路正式通车,结束了我国最后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区不通公路的历史。

高德荣:“过去,县城到独龙江乡,走7天路,1999年通了公路,1天到达县(城)。”

路通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独龙江公路翻越海拔近4000米的高黎贡山,每年有半年被大雪封山,独龙族人们脚下的路,依然比别人走得慢。

高德荣:“人家走1万年我才走5000年,人家走100年我才走50年,人家走一天我才走半天,怎么赶得上人家。”

只有在雪线以下打通一条隧道,让公路避开积雪,才能真正改变独龙族落后的命运。2003年全国两会期间,作为全国人大代表的高德荣再次向中央领导反映独龙族群众面临的难题。独龙江公路隧道建设被提上日程。

2014年4月,投资3.4亿元、全长6680米的高黎贡山独龙江公路隧道工程顺利贯通,独龙江乡通往县城的时间又从一天缩短为3小时。

高德荣:“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不再封山了。如果隧道不贯通,隧道不打通,这个独龙族的脱贫、脱贫以后的小康是不可能的,所以隧道是解放独龙族人民,可以说历史的丰碑、千年的跨越。”

跨越千年的这一步,彻底跨过了穷苦。一条真正的通道,让独龙江畔告别了马帮的身影,也改变了赶马人的命运。卸下了马背上的重担,迪世荣在山上种起了草果。

2018年底,独龙族实现整族脱贫。2023年,独龙江乡农民人均纯收入超过1.8万元,比刚刚脱贫时又翻了一番。

这条路通车25年了。25年,足以改变一个民族的面貌。沿着独龙江公路,草果、重楼、独龙毯,一个个独属于这里的名字走出了幽深的峡谷;家具、家电、日用品,一件件崭新的包裹,也为独龙族的人们打开了山外的世界。

忙着穿梭在独龙江公路上跑货运的子光荣,在独龙江公路隧道贯通后,开起了快递代办点,每隔一天就会去县城里为大家运送快递。还有更多新的面孔,流动在独龙江乡的公路上。

2024年,独龙江公路隧道贯通迎来了第十个年头。这10年里,每一天,独龙江乡的面貌都在改变。年过七旬的高德荣,依然在为“更好的日子”不停奔走。每次出门,他还是会时时刻刻盯着大家走的路。通不通、平不平,哪里出了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修不完的路,是老县长这一生都放不下的牵挂。满怀心事的老县长脸上总是难见笑容,直到一位老同事的电话,为他带来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有一条新的路,即将修进怒江。

高德荣:“几十年来我所做的事,穷的地方变成美丽的地方了,能够实现了大家过好日子,过去的人生没有错过。”

来源: 央视网

守护“世界物种基因库”——云南高黎贡山生物多样性保护记事

新华社昆明3月30日电 题:守护“世界物种基因库”——云南高黎贡山生物多样性保护记事

新华社记者李银、伍晓阳、姚兵、张雯

我国名山众多,论海拔之高、地域之广或名气之大,高黎贡山并非佼佼者。但论生态价值,高黎贡山可谓世界瞩目。

全球34个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高黎贡山串起其中3个:中国西南山地、东喜马拉雅山地和印缅地区。这条山脉在狭小的区域内,集中分布着我国约17%的高等植物、约30%的哺乳动物和35%以上的鸟类,素有“生命避难所”“世界物种基因库”等美誉。

这里是观察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一个窗口。在各方携手守护下,高黎贡山森林覆盖率稳步提升,怒江金丝猴等濒危物种种群数量增长,天行长臂猿等新物种不断发现,村民从“靠山吃山”转变为“守山护山”。在这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泸水专职巡护队在山间巡护(3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陈欣波 摄

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绿色家园

身穿迷彩服,背上背包、干粮、砍刀和相机,何贵品带着6名巡护队员,钻进了高黎贡山的莽莽丛林里。

“下过雨,路上打滑,大家注意安全!”何贵品提醒队员。他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泸水专职巡护队队长。这次野外巡护,他们要去姚家坪管护站附近的山上取红外相机。

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与山林鸟兽为友,这是何贵品26年来的工作常态。每年有两三个月在野外巡护,他的足迹踏遍了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泸水片区的每一个山头沟谷。

“你看,这是熊猴,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拿到红外相机,他给记者展示监测拍摄的成果。这次红外相机共拍到12只熊猴,有的在树上戏耍,有的在山涧喝水。

这张拼版照片显示的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部分野生动物,左上为白尾梢虹雉,左下为怒江金丝猴,右为血雉(资料照片)。新华社发(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泸水管护分局供图)

滇西边境的高黎贡山,从青藏高原向中南半岛延伸,南北跨度长,海拔高差大,植被类型丰富,形成了动植物“种属复杂、新老兼备、南北过渡、东西交汇”的特殊格局。

据不完全统计,高黎贡山有高等植物5728种、哺乳动物205种、鸟类525种、昆虫1720种,包括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动物100多种。中国科学院生物多样性委员会称其为“具有国际意义的生物多样性关键地区”和“重要模式标本产地”。

“我们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绿色家园。”何贵品说。他带领的巡护队一共20人,管护着泸水片区近80万亩的山林,负责巡护森林资源、防范森林火灾、打击盗伐盗猎等。

巡山是艰苦而危险的。“山上吃人的东西多,人吃的东西少。”何贵品说,2017年有一次巡山,队员们的食物吃光了,去找野生竹笋,结果碰到一头黑熊在吃竹笋。“黑熊会攻击人呢!还好这头黑熊光顾着吃,没攻击我们,我们赶紧跑了。”

何贵品在巡护过程中查看一个被野生动物吃过的松球(3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陈欣波 摄

巡山也是神圣而光荣的。“最有成就感的是参与怒江金丝猴的发现和保护。”何贵品说,2011年,他和同事拍摄到一种黑色的猴子,后来经提取其粪便和毛发做DNA鉴定,证实为金丝猴新种,中国灵长类专家组将其命名为“怒江金丝猴”。

“这是世界上第五种金丝猴,现在成了高黎贡山明星物种,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何贵品介绍,“监测发现,怒江金丝猴活动范围在扩大,种群数量在增长,从最开始100只左右增加到现在的250只左右。我们还拍到母猴怀抱幼猴的珍贵影像。”

云南省林草局介绍,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森林覆盖率已从建区前的82.3%增长到现在的93.7%,生态环境质量不断提高,野生动物栖息范围不断扩大,种群数量逐年增多。

3月14日拍摄的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隆阳分局赧亢管护站(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陈欣波 摄

“天行者”现身?新物种不断发现

从2017年开始,“Skywalker(天行者)”这个名字频频出现在国内外主流媒体和科学期刊上。它不是电影《星球大战》中虚构的角色,而是生活在高黎贡山的人类近亲——天行长臂猿。

天行长臂猿(也称高黎贡白眉长臂猿)是唯一一种由中国科学家命名的类人猿,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2017年1月,中山大学范朋飞教授领衔的团队对外发布了这一新物种。

范朋飞说,“Skywalker”这个名称取自《星球大战》男主角“天行者”,正好符合天行长臂猿在高高的林冠层自如穿梭的特征;中文“天行”二字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寄托了科学家希望长臂猿在自然界能顽强地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张拼版照片显示的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部分野生动物,左为天行长臂猿,右上为红蹼树蛙,右下为棕背树蜥(资料照片)。新华社发(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供图)

天行长臂猿比大熊猫还稀有,在国内种群数量不足150只,仅分布于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等狭小区域。

在保山市隆阳区潞江镇赧亢村,生活着一个天行长臂猿三口之家。记者日前跟随护林员杨有山进山,实地探访天行长臂猿。

“父亲叫‘背头’,母亲叫‘阿珍’,它们的孩子叫‘米粒’。”杨有山指着远方树梢上正在觅食的天行长臂猿说。长臂猿的警惕性高,在树冠悠荡、跳跃速度非常快,跟踪监测难度很大。

杨有山跟踪监测这个长臂猿家庭已12年。对他和其他护林员的出现,长臂猿已习以为常。“有时候我们在观察和记录,它们在树上淡定地吃东西,或者自由悠荡。”他说。

杨有山(右)和护林员同事在野外布设红外相机(3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陈欣波 摄

开展资源巡护和科研监测是保护区管理的重要手段。在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内,怒江和保山两个管护局设置了29块植被样地、22块植物样方、20条动物样线、6个野生动物监测点,布设红外相机600多台,常态化开展巡护监测。

新物种、新记录种在高黎贡山不断被发现。2016年发现新物种腾冲掌突蟾,2017年发现红鬣羚在我国的新记录,2018年首次拍摄到云豹活动影像,2019年发现新物种腾冲齿突蟾,2020年发现顶果木、中华双扇蕨、印缅石蝴蝶3个新记录种。

有关统计显示,1980年以来,高黎贡山共发现动植物新种620多种。

在保山市隆阳区百花岭村,侯体国(右二)在自家的观鸟“鸟塘”(2020年12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胡超 摄

“打鸟人”变“护鸟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52岁的村民侯体国没想到,自己会从“打鸟人”变成“护鸟人”。

他家住在保山市隆阳区潞江镇百花岭村。这里位于高黎贡山东麓,生态环境优越,鸟类资源丰富,已记录到鸟类520多种,占全国鸟类30%以上,被称为“五星级观鸟圣地”。

“小时候穷嘛,没有肉吃,想吃肉就上山打鸟。”侯体国说。打鸟的方法有很多种,他的绝活是玩弹弓。“用石子一打就中,想打哪儿就打哪儿,想打鸟头绝不会打中翅膀。”

1989年的一天,一对外地夫妇来他家借宿,问他哪里可以观鸟。这是侯体国最熟悉的,他带人家去,还得了一笔小费。

后来,到百花岭观鸟、拍鸟的人越来越多,侯体国索性当起了“鸟导”。他发现小鸟会在有水的地方洗澡和喝水,就通过仿生态方式,选取合适地点建“鸟塘”,方便客人定点拍摄。

在保山市隆阳区百花岭村,一只小鸟在侯体国的“鸟塘”停歇(2020年12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胡超 摄

特别近几年来,观鸟生态旅游方兴未艾。“多的时候,来找我的客人一天就能坐满一架飞机。”侯体国得意地说,他接待过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观鸟人士。

在侯体国带动下,村民们纷纷效仿,百花岭村已有“鸟塘”20余个,“鸟导”60多人,农家客栈20余户。百花岭村党总支书记封再标说,“观鸟游”带火了餐饮、民宿、向导、背包服务和交通运输等服务业,每年给村民增收1000多万元。

百花岭村再也没人打鸟了。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指导帮助下,百花岭村成立了“高黎贡山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目前,协会会员已发展到154人。

带头植树造林、封山育林,示范种植咖啡、核桃、板栗等经济林果,发展观鸟旅游……高黎贡山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探索生态保护的社区共管模式,走出了一条不砍树也能致富、让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的成功之路。

生活方式也在转变。在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独龙江乡,政府实施了“以电代柴”项目,给全乡村民发放电磁炉、电饭锅等家用电器,鼓励村民多用电、少砍树,电费每度仅收0.1元。独龙江乡巴坡村村民王世荣说:“现在没人砍树了,砍了会被举报的。”

这张拼版照片显示的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部分野生植物,左上为长蕊木兰,左下为大树杜鹃,中间为大理铠兰,右上为保山茜,右下为矮马先蒿(资料照片)。新华社发(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供图)

让树长在该长的地方,让人住在该住的地方。脱贫攻坚中,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和保山市对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内及周边村寨群众实施易地搬迁,将原来的陡坡耕地退耕还林,恢复植被;将2820名村民安排为生态护林员,让村民共同守护森林资源。

进退之间,人与自然臻于和谐。

被救助收容在姚家坪管护站的一只怒江金丝猴在仿野生环境居所内休息(3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陈欣波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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